所知不知,所为不为,不住有不住无,性本空。

【all空】从透明到灰烬

◎all空abo设定,含诸多私设,ooc属于我

◎致敬《了不起的盖茨比》

◎含原创角色



(一)

我真不知道我是怎样怀着一种心情动笔写这个故事的,可这其中弯弯曲曲的种种,也不是我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能说的清楚了,我只能尽我所能去回忆,记录这个故事了。也许读者会认为我贫于想象,不善言辞,或是看人看物的角度很让人心生厌烦,可若非如此,又怎么有勇气去面对那严酷的真实。


1842年的冬天,那是我第一次来到莫埃尔这座城市,隶属蒙德北境的城邦,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已经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风格,算得上当时数一数二的繁华地带。因而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或许是为了一睹这城市的风采,可真正的到访者却总能共同地觉得并不尽如人意,或许这其中掺杂着某些客观因素,比如为了博取高自己一等的那些人们的欢心,不得不夸耀这座城市:“伊甸园也不过如此了——”


蒸汽时代的到来早已将各个国度之间的隔阂越缩越短,我坐着蒸汽机车从六百多蒙里的乡下一路辗转而来,看着沿路的城镇,从乡野间的田野稻草逐渐过度到连续坐落的整齐房屋,建筑样式也逐渐高大起来,与我那家乡的房屋风格迥异,我甚至有种身处油画里的错觉。但比起新环境的喜悦,更多的则是前途未卜的茫然无措与彷徨。十九岁以来,我第一次远离我心爱的家乡,我亲爱的养母,我的秘密小屋,那属于我一个人的稻草堆,来这陌生的环境谋生。但酗酒成性的养父过世之后,靠养母一个人很难养活这么大的我了,我也是从当地的学校读过书的,所以我主动提议离开家乡去谋生。养母尽管很舍不得我,可最终迫于生计,不得不答应了我的提议。送走我的那一天,她哭成了泪人,我的心情也很沉重,却依旧安慰着她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但等蒸汽机车发动之后,我看着她在人群中矮小的身影,拼命踮起脚尖想要张望我的样子,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了。哦,慈悲的主啊,是她在我很小的时候把我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她是我最可爱,最善良的妈妈。虽然今后等待着我们的不知是什么,但请上帝一定要护佑她。


“妈妈,等到夏天,我再回来看您,一定——”我朝着黯淡的车窗外暗自发誓着。


…………


我就是在下了车站那个夜晚,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第一次遇见了他。


我身上带着家里所有的钱,精打细算的话,大概能花上好几个月。饥肠辘辘的我去了一家看上去不算奢华的小餐厅,说也奇怪,在这样的城市里居然也有这样不起眼的小餐厅,意外的惊喜之余还有一点失望。也许这里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好吧,但这种情绪很快就过去了。


我要了一份热朗姆酒,一份面包和一些黄油,这家店的生意冷冷清清,也许是开在车站边缘的缘故,店里只有一两个人,餐馆也有些陈旧了,陈设不算太新,但多少有些好看,但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一种从内而发的凋敝气息,告诉着人们它在一方天地再无容身之处,会关门歇业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喝着那杯不知兑了多少水的朗姆酒,壁炉的炭火大概是忘记添了,寒冷的气息如影随形侵袭着,心情随之也低到低谷。妈妈把所有的钱都给我了,家里的炭不知道够不够用……答案是很显然的,只是我为了避免不在餐馆里哭出来把不算可口的干硬的面包噎住自己,可噎的难受,反而更想流眼泪了。


如果说上帝能看见所有人,那我——是不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呢?夜色降临,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一间廉价的旅店,虽然我带了所有的钱,可依旧不只能紧巴巴的用。听邻居家的贝丝太太说进了城市里到处需要用钱,开销很大,在城市里立足不是件容易事。一无所知的我,除了读过的那些书,一点自认为少的可怜的知识以外似乎也就一无所有了。他们建议我去找木匠或是其他的师傅学本领,然后再寻求立身之地。可是我要从哪里找一名愿意收容我的师傅呢?除了迷茫,我什么也感受不到。


“先生,请来两壶热咖啡——不用加糖。”我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应该是少年人,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促使我放下眼前的悲伤去看他。


我当时尚未意识到,那是我在这世间所认识的第一个天使,没错,一个在人间的,真正的天使,与之相比较,圣经里的天使倒相形见绌了,尽管当时的我并没有多看他两眼。


这真是个相当压抑的地方,我并没有在这里坐多久——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橘色头发男人赶了进来,朝着那个少年的方向露出英俊的笑容。这人穿着打扮看上去应该是个贵族,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卑微的地方——不过当时的我也没有想太多,前途还时时刻刻如一片迷雾般困扰着我,不允许我走出来。


万能的耶和华上帝啊,如果我能在那时候知道今后将会发生的事情,那我一定不顾一切后果冲过去抓住那个少年的手,告诉他“请你离这个人远一点,你会因此得到幸福,我愿以我的灵魂起誓,哪怕我的灵魂现在就被夺走,也请您一定相信我的话——”


我当时只记那是个金发金眼的漂亮少年,只有十五岁的样子,应该是个贵族家的omega,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大概是为了和那个橘色头发的英俊男人会面吧,或是说迎接,那是个看上去就显露出上个情场高手的alpha,俊美的成年人,从长相看应该是至冬人。他大概就是少年在等的情郎了吧,莫埃尔的贵族们都这么流行早恋的吗?十五岁应该是omega刚分化的年龄,而那个橘发男人少说也有二十好几了,他们要是真的在一起乱来,受苦的还是那个少年,他的家人一定不会原谅他的荒唐行径的,指不定还会把他送上法庭,因为污辱家族名声的罪名而被判处绞刑也说不定,虽然很残酷,可这就是omega的名,很悲哀,若是出身低贱的omega,可能会更加悲惨,被卖到人家做下人,一生低贱而卑微,死掉了也只是被草草埋了。


这里真的是人间吗?我无数次在心里像这样问自己,阶级这种东西可能是造成一切悲剧的根源,当时的我如是想。可换做现在的我,一定不会再有这可笑至极的想法了。


…………


我在莫埃尔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才终于迎来了一个春天。在此之中我跟着一个很不起眼教堂里的乐师当钢伴,因为在学校里认真修习过钢琴,所以还算拿得出手。那真是我度过的最糟糕的一年,那个教堂里的人把上帝挂在嘴边,却说一套做一套,贪婪无耻的嘴脸我看够了,并且越来越感受到阶级二字的压迫感,压的人仿佛快要不能呼吸,但我又身处其中,不得脱身。


于是在1844年的一个春天,或许是我对于道德底线的坚持为上帝所知,我终于等到了我的天使。


我在教父的压迫和白眼下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生活了,我只是个卑微的钢伴,也只能派的上很少的用场,可并不意味着他可以随意唆使我做牛做马。我辞去了教堂的工作,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在一家酒馆里无意间听说了莱德芬艮伯爵家找一个会至冬文的家庭教师,已经有不少人去了,可伯爵很挑剔,目前还没有一个满意的。


我至冬文学的正好还相当不错,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去了莱德芬艮伯爵家。


没想到是伯爵亲自面试,在面试之前,我早听说过这位伯爵先生的名声,此人为人正直,很是自律,据说对人也比较冷淡。


“尊敬的伯爵先生,您好,埃德加.希瑞,是我的名字,您可以叫我希瑞。”我简单的自我介绍。


伯爵示意我坐下。伯爵有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配上他一张俊美而冷清的脸,确实英气逼人。据说伯爵早已过了三十岁,可看上去依旧很年轻,挺拔修长的身姿告诉人们他是个很自律的人,作息应该很规律。


“我看了你写的简介。”他淡淡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很好听的男声。


我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伯爵家怎么会让一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来教学生呢?


“没什么太大问题,你是个bate,为人处世也很老实。”他喝了口红茶,“我打听过你的事情,但愿不算唐突。”


“是的,先生。”


“有什么想问的吗?”他问我。


“其实没什么——”我说:“只是想知道学生大概是什么水平,如果和我差不多的话,那我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他以前从没接触过至冬文,也只是感兴趣才想学而已。”


“这样——”我继续问了一个有些冒昧的问题:“伯爵先生,这位学生是您的孩子吗?”说完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实在不太聪明。


他稍微清了清嗓子,“不是,”他低声说道:“我还没有子嗣,是我的夫人想找一位会至冬文的家庭教师。”


为了夫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找人,看来这位伯爵先生很在意自己的夫人呢。


“希瑞先生,你愿意留下来教他吗?”他问我,倒是把我问住了。


“当然,先生同意的话。”我这才意识到我被录用了,一时不知道什么心情。


“下周就可以搬进来了,之后的一切我会让管家安排的,顺便见你的学生。”


我就这样成了迪卢克.莱德芬艮伯爵家的一名家庭教师,在下一周,我见到了我的学生,那个像天使一样的omega少年,空.莱德芬艮。


他今年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两年前嫁给了伯爵先生,omega通常都很早结婚,生子,当然,过早生育对他们的身体有很大的损伤,所以他们往往活不到很大年龄。


那是个阳光不错的午后,管家告诉我夫人在书房里等我,我去敲门,得到允许后,然后看见了他。


能嫁给伯爵先生的omega当然是很漂亮的少年,只是我这么觉得。他弱弱地开口问我:“希瑞先生,你是我的家庭教师,是吗?”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虔诚而怯怯的眼神,对待一切都是那样小心翼翼,仿佛害怕冒犯到任何人,可一举一动不乏高贵优雅,只是,不知为何,我在第一次见到夫人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一种很浓郁的气息——忧郁……如他本人,仿佛春日午后花园一缕馥郁的温暖阳光,明媚之中透着止不住的哀伤。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又想不起来具体的情况。他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我忘记了眼前的思考。


我发誓,虽然之后我只与他相处了短短不到八个月的美好光阴,可无论是在过去,在将来,那都会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我在伯爵家中认识到,伯爵先生和夫人很恩爱,虽然夫人小了他十几岁。至于伯爵先生,他对下人也很礼貌,家里的佣人都喊他迪卢克老爷,所以渐渐我也习惯这么喊了。伯爵先生掌管着整个蒙德洲的酒业,在莫埃尔也是大有名气。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我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据说夫人当初嫁给伯爵是不情愿的,据说原先有自己喜欢的人,但还是嫁了过来,至于具体原因,好像是和家里人的逼迫有关,一个没落的旧贵族。


但如今夫人和伯爵也是很恩爱的,夫人对于那个自己的旧情人,也再没有提及过,就好像从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并非褒美自己,我对于人们的心情格外敏感,就算仆人们都认为夫人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可我心中总有些疑惑,总觉得一切还想原本不该是这样。空很聪明,学的很快,在我看来是个很优秀的学生,我从至冬文的诗集摘选简单的一些段落让他读,他也能渐渐读懂了。可我发觉他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发呆时,淡淡的忧伤虽然不太明显,可我还是敏锐的嗅到了。


“夫人?”我有一次忍不住喊他。


“嗯?”他回过神来,“对不起,老师,刚刚我走神了,我们——读到哪一行了?”


“夫人,您真的没事吗——我看您的神色不太好,需要休息一会儿吗?”我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已经读了一个多钟头了,可夫人好像读起这些文字的时候,就不知疲倦,仿佛一直在苦苦寻觅着什么。


“我没事——”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我知道,他一定有着不愿意说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在深深地困扰着他。


“希瑞先生,”他喊了我的名字,:“你觉得,这世上有的人们那样崇拜主,是为了什么呢?”


我以前与空交谈的时候提到过我给教堂的唱诗班伴奏的事情,有时候我也会为夫人弹奏书房里那架钢琴,他很喜欢一首曲子《Ave Maria》,每当我弹奏起的时候,他总会微笑着看着窗外透射下的阳光,很安静地坐在软椅上,我很多次以为他会双手合十,可他没有,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认真的听完,仿佛一尊活生生的雕塑,和书房里那幅北风狼王传说油画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画里的狼王活的好像快要跳出画来,而他,安静甜美的微笑,好像静静地看着这个悲哀的世界从诞生到毁灭,从头到尾却只能无力地为众生祈祷。


他问了我这个深奥的问题,我不大能理解这其中深刻的含义。空总是这样,经常无头无脑地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我在思考之余也莫名惶恐,怕我无法回答。


“夫人,那大概是因为,这世上的人们都身陷苦难中,需要得到主的救赎吧……”我自知这个回答敷衍潦草至极,恐怕他会很失望。


“身陷苦难中么……”他合上那本厚重的诗集,自言自语:“原来这是一种苦难——”


“那么,这世上的很多人,都身陷苦难中,得不到解脱吗?”他又问我。


“夫人,也许您并不这么认为,可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因为空是个善良的孩子,他是知道我的身世的,所以,我在他面前也可以大胆说出我的真实想法不用避讳,他不会责备我的。


“可是,希瑞先生,您知道人们陷入苦难是原因吗?”他转过娇小的身子侧看我,情绪略微有些激动。


“夫人,”我惊讶于他对一个问题的执着与认真,但还是很认真的思索着答案,“圣经里说过,是原罪,若是觉得过于死板,其实仔细思考也并不是毫无道理的,原罪带来了一切,带来了智慧,带来了七情六欲,人会有欲望,而满足不了欲望的话,人就会痛苦,甚至走向极端,因为人在对于自己的克制这方面的能力总是显得那样微不足道和弱小。”


“原来是——欲望吗?”他喃喃自语,“可这个世界,之所以还有如此可爱的地方,也不过是因为人们有着自己的想法,这又怎么能是错呢?”


我怕他把自己绕进去,就很及时的说道:“就比方说,夫人,很多问题是没有唯一的答案的,往往随着问题本身和具体情况而变迁,若是人太过于执着于问题本身的话,反而会愈加迷惑,而得不到答案,就会变得迷茫,陷入痛苦……”我看着他的脸,看到他笑了笑才放下心。


“是我多想了。”他轻轻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走向了花园,也许是想让我陪他荡秋千了。伯爵忙于公事,晚上回来才能陪夫人,所以白天的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和他在一起度过的,教他读诗,陪他练琴,他总喜欢叫上我,然后时不时冒出一些问题,在我看来倒好像调皮的刁难了,然后等到晚上伯爵回来,再欢喜地去服侍伯爵。


夫人毕竟还年轻,有时候有些贪玩,我时不时不得担忧地提醒他,夫人,当心身体,毕竟他的腹中还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呢。那是他与伯爵先生相爱的一个见证,不掺杂半点污秽肮脏,一个神圣的生命,由一个如此可爱的人孕育着。


他那天问起了我的妈妈,因为在伯爵家的薪水还算比较多,至少和之前的比起来,我寄了不少回去,妈妈在乡下的生活也好了很多,在那一个月之前我还去看过她,她很为我感到高兴,说我长大了,能够养活自己了。我向她提起了伯爵和夫人,告诉他那位夫人是多么善解人意,多么善良,多么可爱,她很慈祥地听着,并感叹着:“上帝啊,如此可爱善良的一位夫人,请您一定要保佑他。”


空有时和伯爵一起去莫埃尔当地的福利院看那里的孩子,或是和我一起去贫民窟看望病人,很多仆人不理解为什么要去那种“肮脏”的地方,并很为夫人的安危忧心。伯爵先生对于慈善工作很上心,据讲把一半的收入都用来接济贫民,因而在平民中的声望很高,尽管遭到有些贵族的嫉妒。


空有时会很认真地对我说可以把妈妈接到这里一起住,说她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我,一定会很想我的。妈妈听说了,眯着眼睛笑,“我这个糟老婆子?算了,我去伯爵家的话,会有损伯爵的颜面的,夫人能想到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妈妈做了我从小最爱的苹果派,编了一只草篮子,把苹果派装进去,然后在上面插满了从乡野间采摘来的野花,还有一束后院的紫罗兰,让我把这简单朴素的礼物送给夫人。


空很喜欢这份礼物,虽然因为身体不舒服吃不下去东西,可我知道他很感激,留下了那个编的很粗糙的篮子放在花园里,让人每天剪一些玫瑰放进去做一个花篮,然后摆在书桌上。


我原本以为这样静好的岁月会伴随着我把能教他的东西都教给他为止,我也无数次这样祈祷。


然而就在我进入伯爵家的第四个月,伴随着那位先生的出现,一切令人不安的因素全都随着原先遮掩物的破裂而涌现出来。我做梦也没想到,空所说的苦难,竟然是和那位有些眼熟的先生有关的。在此之前,我从未怀疑过他,我也没有资格去怀疑他,一位绝对忠诚的妻子,迪卢克先生与他是那样相爱,我知道的。


蒙德在外交上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据说至冬女皇派了好几位执行官来到蒙德,其中有一位已经来到蒙德境内,有许多人都忧心着会不会因为谈判失败而爆发战争。而这次接待那位执行官先生的贵族,正是迪卢克老爷,伯爵先生。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早晨,迪卢克老爷带着空去接待那位先生时,当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他们面前时,空的脸色突然变了,好像看见了什么令他极度恐慌的事物。


我看了眼那位橘色头发的男人,确定他只是一位年轻而异常俊美的的alpha执行官而已,而他呢,也并没有透露着让人不舒服气息,彬彬有礼,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高贵,虽然遮掩不住他身上一种风流轻佻的气息,想必是个情场高手了——


我的记忆胶卷骤然回到将近两年前,我第一次来莫埃尔的时候。


“执行官先生,这位是夫人,那边的是管家,如果不出所料,接下来几个月,僭主大人大概会让我们经常往来,我会安排你在蒙德一切行程,但愿我们双方能够谈判愉快。”


迪卢克先生对于公事向来很认真,显然没注意到空的不对劲。


“……”那位执行官先生用一种诡异的微笑看了空两秒钟,然后缓缓开口:“夫人很漂亮。”


按照礼数,空应该对外交官的赞美表示谢意,可此时的他,呼吸急促,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迪卢克老爷的衣袖。


“空?”迪卢克看了眼在执行官面前失态的空,似乎对此有些不满。


“对了,迪卢克先生,不必称呼我执行官先生,这样显得很见外,”他不合时宜的开口,“叫我达达利亚就好。”说完看着他们俩,一种看笑话似的态度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容。


“空?”迪卢克老爷皱着眉头看着几乎快要晕倒的空,抓住他的一只手:“不要忘了该尽的礼数。”


不得不承认,迪卢克先生对自己的要求很严苛,有时候甚至也会对空有些严格,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相爱。


“谢谢——谢谢——执行官——先生……”空的声音很虚弱,我察觉到不对劲,示意两个佣人把他扶下去。


“哈哈哈哈——”那位执行官先生突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笑声,其实正常人听起来,应该是一阵清朗的笑声,可我却听出了一种奇怪的意蕴。


“迪卢克先生,夫人还真是可爱呢……”


我第一次在一个人的双眼看到了像狐狸一样的狡黠,一种极尽疯狂的危险。我意识到空脸上流露的情绪,那是恐惧,他大概从前是认识这位执行官先生的,但迪卢克先生并不知道。而且,从我敏锐的直觉看来,空好像和这位执行官先生的关系不简单,而接下来的事情,也绝非谈判这么简单。


如果上帝看得见,应该在梦里示意那位可爱的人儿,要和一位真正爱他的人,一个爱着他的全部的人,无论过去将来,带他从此远离这个地方,哪怕去流浪,从贵族跌落下去,也要带着他逃离这个地方。


苦难不只是人间有,地狱也有。可我没想到,这个地方竟是空的地狱,而那些人,那些鲜衣怒马外表之下的一个个人,将他亲手推上了布满芬芳馥郁陷阱的蔷薇绞刑架。











这篇主要是达空和迪空,都不知道我写的是个啥😂最近在筹划一篇主魈空的中长篇文,短篇更新可能会稍微慢一点(为甘雨肝)云堇空那篇文可能也更新的慢……因为我本人最爱的其实是枫空和温空,魈空太般配了反而写不出来😂








































评论(4)
热度(102)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司马平凉(见置顶) | Powered by LOFTER